麥克·弗拉納根的《午夜彌撒Midnight Mass》第二集一開始就有一個長達七分鐘的不間斷鏡頭,演員們被死貓包圍著。它們散步、交談、調查、推測,它們聚在一起。與此同時,海鷗成群結隊地來到它們棲息的海灘,啄食被衝到克羅克特島(Crockett Island)上的數百隻被屠殺的流浪貓。從長遠來看,它並不是特別值得注意——它不像《真探》第一季中沒完沒了的槍戰那麼多事,也不像上週《億萬》中突然出現的雞蛋烹飪場景那麼平靜。但你必須對弗拉納根表示敬意,因為他把我們放在一堆貓的屍體中,讓我們在那裡逗留了很長時間,而大多數時裝秀都是這樣的。
這並不是這一集(第二卷:詩篇)中唯一的針對動物的畫面;當然,這並不是最難看的。那就是給派克下毒,鎮上忠實的狗醉漢喬·柯利。聚集在島上一年一度的聖灰星期三聚餐派對上(對於一個派對來說,這是個奇怪的日子,因為狂歡節恰好在前一天,但管它呢),市民們驚恐地看著這隻狗把血淋淋的內臟吐出來,而它的主人則在不停地尖叫。罪魁禍首幾乎可以肯定是教堂女士貝芙·基恩,她坦率地向警長承認,她在貓被衝上岸後放了毒藥,以防某種食肉動物對它們的死亡負責;我們觀眾看到這隻狗在可怕的死亡前狼吞虎嚥地吃了一個熱狗,看起來很健康,所以基恩的故事聽起來是假的。
在Midnight Mass劇本中,動物的苦難與對苦難的冥想並列在一起。為了幫助鎮上的浪子賴利·弗林(Riley Flynn),他被迫前往大陸參加法庭命令的匿名戒酒互助會,奇怪的牧師保羅神父(Father Paul)安排了一個一對一的匿名戒酒互助會,就在教堂大得驚人的娛樂中心。(萊利講述了貝弗·基恩(Bev Keane)是如何用居民們捐贈給教堂的錢建造這個中心的。在她說服所有人接受石油公司的解決方案後,石油公司汙染了海灣的水域,這對除了石油公司和教堂以外的所有人來說都是不公平的。真有趣。)
在談到酗酒的過程中,萊利進入了神正論的話題,一個仁慈的、無所不知的、全能的上帝是如何允許像這樣的事情發生的,比如萊利喝醉了酒,殺死了一個十幾歲的少年,他每次晚上閉上眼睛睡覺時都能看到少年身上穿了玻璃洞的屍體。難道上帝不能簡單地揮一揮手,阻止這一切發生嗎?他問道,教會堅持苦難是上帝賜予的禮物,難道不是一個可怕的想法嗎?這種想法說服人們接受世界上的恐怖。保羅神父一如既往地保持警覺和鎮定,他說,他相信上帝有能力把人類可怕的行為變成好事。
因此,我們應該以這種方式處理這一集的結尾。在接下來的週日教堂,保羅神父開始獻上聖餐——但奇怪的是,他堅持讓坐在輪椅上的莉莎從椅子上站起來,走向他,接受基督的身體。這很奇怪,很殘忍,好像他瘋了,或者屈服於狂熱……但是她站起來走了。這是一個奇蹟。
事情發生在某樣東西的第二天早上,一個長著發光眼睛的人形物體,從萊利的老情人艾琳·格林的窗戶裡出現。不久之後,她去看了岡寧醫生,因為她在內衣上看到了血,但醫生向她保證,那只是斑點,孩子沒事。但在醫生回到床上之前,她患痴呆症的母親尖叫著,聲稱她的父親在夜裡來到她的窗前。
然後當地的毒品販子被一個怪物拖進一個廢棄的房子,模仿他的聲音來引誘他。第二天早上,奇蹟發生了。
你剛才說上帝會把苦難變成好事是什麼意思,神父?有沒有可能你知道的比你說的要多?會不會跟你帶到島上的那個大空盒子有關,那個在夜裡在上面飛的東西,那個吞噬毒販,殺死貓的東西?他們的苦難是否導致了莉莎從上帝那裡得到的禮物,如果那確實是上帝的禮物的話?